输卵管通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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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2/20 15:0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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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都说爱情让人变得盲目,简阳觉得这话搁在他这半点儿毛病都没有。

谈恋爱的时候尽顾着瞎折腾,并没有考虑太多现实问题,只觉得像乔安这样的女孩,大学刚毕业就开上名牌车子,家境应该还不错,直到简阳第一次正式上门,他才意识到自己女朋友家境岂止“还不错”。

镇上的楼房*府统一规划,外观皆是白墙黑瓦看不出差别,内里却大有不同。

宽敞的大厅,精致璀璨的吊灯映得地砖光可鉴人,全套红木家具,就连旋转楼梯的扶手也是红木制造,雕镂着精致的描金花纹。

简阳瞬间觉得手中的时令水果和那两罐碧螺春寒酸得上不了台面,下意识地地将手背到身后。

乔安并未察觉他的尴尬,挽着他的手臂兴高采烈地将他领进家门。

简阳一不留神撞到了门口的大理石柱子,疼痛让他那被爱情冲昏的头脑瞬间清醒,似乎也预示这他在这个家处处碰壁的未来。

迎接他们的只有乔母沈瑛,乔健民忙着生意,甚至并没有特意抽空回来。

沈瑛始终端着架子,将自己对这段感情的不看好写在脸上。

据她的了解,简阳不过是修车厂的汽修工,父母在工厂混到退休,之后便双双出入麻将馆,那点退休工资可能还不够他们自己挥霍。

在沈瑛眼里,简阳除了生得一副好看的皮囊,没有哪里配得上自己女儿。

她不止一次劝说乔安,看人不能光看外表,寒门子弟攀上富家女,谁能保证不是抱着走捷径的心态?那钱伯伯家就是很好的例子。

钱伯伯是父亲生意上的朋友,招了个入赘女婿,不久之后便离了婚,那女婿却靠着这段短暂的婚姻走上飞*腾达之路。

乔安争辩:“那还不是钱伯伯女儿外面有人他们才离的婚?那也不能怪人家分走家产!”

沈瑛尖着嗓子义正言辞:“那要是男的没有问题,女人会找人吗?!”

乔安被母亲的歪理噎得无言以对。

眼下她能感受到简阳的不自在,没有几个人能招架沈瑛冷言冷语的攻势。

无论沈瑛说什么,简阳都是保持着僵硬的微笑点头应和,可搁在膝上的双手却渐渐收紧成拳,乔安心里突然不是滋味,凭什么他要忍受这些?

于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,拉起简阳的手冲出家门。

“乔安,你这样未免太任性了!”简阳甩开她的手,也是头一次冲她皱眉。

“你不要理我妈,我爸赚了点钱她就膨胀了,暴发户心态,感觉高人一等似的。”乔安再次攀上他的手臂,认真解释:“她对谁都这样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简阳顿觉又好气又好笑,头一次见人这样说自己亲妈,看着乔安在意的样子,意识到自己生气毫无道理,但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?不管自己家境如何,但凡他有份足够体面的工作,也不至于这样被看低。

他伸手揉了揉乔安头发,“那你家这个情况,你应该早些告诉我。”

“早些告诉你就能改变什么吗?”乔安将她半条胳膊抱在怀里,“我们不能改变各自家庭条件,家里的情况也不能改变我们,所以只要在一起,其他都不重要!”

简阳微微叹了口气,心里瞬间变得柔软,他将乔安拥进怀中,亲吻她的发顶。

乔安身上有年轻女孩特有的天真,加上生活优渥,自小未经过风浪,对人对事思想格外简单。简阳想,也只有这样的乔安,才会看上一无所有的自己吧。

2

他们的相识得益于乔安那辆车。

那是一个闷热的仲夏之夜,简阳独自留在汽修厂加班,他钻在车底下,周围充斥着黏腻的空气和汽油刺鼻的气味,心情有些烦躁。

远远的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,熄火,接着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有人来了,但是简阳并不打算停下手里的活。

猝不及防地,他的脚被踹了一下,简阳顿时有些恼火:“做什么!没看见我正忙着吗?!”

乔安拍着胸脯小声嘀咕:“还好还好,是个活的,这样躺着一动不动真的吓死我了……”

她又冲车底下喊道:“师傅,您慢慢修哈,我不急,我就是轮胎扎了枚钉子,朋友介绍我来这,我跟着导航开了老远,刚才门口那条大狼狗吓死我了……”

简阳听着她絮絮叨叨,也没搭理她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待简阳终于完工,他才意识到外面那个女孩很久没有说话了,兴许等不及已经走了,他猜测着。

等他钻出车底,却发现旁边的柱子上斜靠着一抹高挑的身影,乔安正低头扒拉着手机,时不时咬着手指轻笑,她抬头向他看去,眼波流转间眼底还有盈盈的笑意。

他的脸上沾着些许油污,挡不住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,光着膀子,古铜色的肌肤精瘦,却也藏着流畅的线条。

乔安不笑了,慢慢站直了身子,指了指自己那车,“就、就是扎了钉子,你看、看下!”

不知为何话都说不利索,从脖子到耳根开始发热。

简阳看了眼时间,也不去看她那车,声音因为疲惫有些喑哑:“快十一点了,明天修可以吗?”

“可以可以,反正我不急。”乔安看着简阳,期待他再说点什么,可是对方转过身套上衣服,开始收拾工具,她有些失落,摆了摆手,“那……那我就先走了,再见!”

简阳甚至没有回头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
挺好看一女孩,可惜是个结巴,简阳摇了摇头,好赶走自己眼前明晃晃的红色,红色的车子,挑染的几缕红色头发,还有她跟他说话时微微发红的耳根……

他突然想起,在这种偏僻的城郊,深更半夜的也打不到车,一个女孩子不会有危险吧?

一腔正义感使然,他追了出去,幸好人没走远,就站在大门口,和那条德牧人眼瞪狗眼,乔安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棍子,举在手里,气势汹汹的样子,却步步后退。

简阳忍不住笑了笑,冲那狗吹了声口哨,“小黑,是自己人!”

乔安见有人搭救,如蒙大赦,丢下棍子跑到简阳身后,抓着他的衣服下摆,再探出脑袋,却见那狗乖乖趴下,呜咽了一声,闭上眼睛,不再搭理他们。

乔安长舒了一口气,道谢之后再次向简阳道别,朝着门口走去。

“我送你吧!”简阳嘴巴快于大脑,冲那背影喊道。

“嗯?”乔安有些惊愕地回头。

“这里偏僻,你打不到车的。”简阳不由分说已经往里走去,“在这等我,我去开车过来。”

按照电影剧情的发展,简阳此刻应该跨在一辆重型机车上,长腿撑地,将安全帽递给乔安,然后冲着后座潇洒偏头:“上车!”

可惜,市区禁摩。

乔安看着面前那辆破烂的小电驴,瞪大了眼睛,差点惊掉下巴。

“怎么?你看不起它?”简阳敲了敲仪表盘,“我改装过的,速度可能会让你害怕!”

乔安闻言也不忸怩,从善如流地侧坐到后座,顺势挽住他的腰。

简阳僵了僵,随即扬起嘴角发动了电瓶车。

直到很多年后,即使是分开那些年,他们还可以清晰地回忆初见这个夜晚,一盏盏清幽的路灯,灯下飞蛾舞动,空旷的城郊公路,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然而事情的发展过于戏剧性,由于骑电瓶车载人并且超速,简阳被交警拦下,处以罚款以及警告。

乔安扶着小电驴笑得直不起腰,简阳看着她眼里笑出的泪花,也跟着笑起来。

深更半夜在路边傻笑的俩人,后来顺理成章地发展成恋人关系。

3

乔安软硬兼施,父母仍是油盐不进的态度,极力反对这门亲事,可最终还是妥协,一切源于乔安采取了非常规手段。

诚然乔安对简阳来说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,但简阳有自己的坚持,在获得对方父母认同之前,他始终没有踏出最后一步。

乔安却自作聪明地想了个办法,趁着某次聚会将他灌醉,拍下两人在酒店房间的合影。

那张照片放到朋友圈便炸了锅,亲友虽有耳闻乔安正处着对象,却不知原来已经发展到这地步,猜测婚期应该不远。

乔健民思想保守,顿觉老脸丢尽,气愤之余催着两家人尽快将婚事定下,好给亲友一个交代,挽回些许颜面。

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简阳,有种被女朋友算计了的感觉。

“我想早点跟你结婚,想天天跟你在一起,这样不好吗?”乔安双手抱胸,撅起嘴巴佯装愠怒。

想着乔安任性妄为不过是为了跟他在一起,简阳再无法说出半句责怪的言语,当然他也清醒地自知,乔家答应婚事只是顾念名声,并不是真正认同他。

婚房自然是乔家准备的,镇上新开发的楼盘,离景区不远,按着简家的条件,自是可望而不可及,可就像章丽说的,谁让她儿子有福气呢?

新婚之夜,简阳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自己的身影自嘲一笑,那张脸上哪有新婚燕尔的喜悦?

乔健民操办的婚礼俨然是招入赘女婿的阵势,他订了六十六桌酒席,邀请两家亲友共同赴宴,但毕竟是区别对待的,大厅容不下那么多人,简家的亲友被安排在侧厅。

章丽醉得忘乎所以,指尖夹着根烟,在一片缭绕烟雾中大放厥词:“我儿子讨老婆既不要彩礼,又省了办酒席的钱,这都是福气啊!”

简贺林搭着乔健民的肩膀,那笑容接近谄媚,大手一挥:“我说亲家,你放一百二十个心,以后他们生的第一个娃肯定跟你乔家姓!”

乔健民对这个提议尚算满意,沈瑛站在一旁,皱着眉,满脸不赞同:“他们当是在卖儿子呢?!”

简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却无力阻止,也无法反驳什么,亲友的祝福或真心或假意,无一例外都觉得他从此踏上坦途,可以比同龄人少奋斗至少十年。

厅内稀薄的空气几乎让他窒息,踩在红毯上的双脚虚软,整晚像是陷在泥沼中。

直到乔安款款走到他身前,他心底的阴霾才稍稍散去一些。

乔安微拧起秀眉:“你今晚怎么不开心?”

她的眼神纯澈,里面写满对他的在意,忽闪的羽睫像是在他心上挠痒,简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:“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像在做梦。”

乔安将脸埋进他怀里蹭了蹭:“那你感受一下,是不是很真实?”

鼻端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味,整晚虚浮的身与心便落到了实处,那些不顺意也随之蒸发不见。

乔安又小心翼翼道:“如果有人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,你不要在意,至少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……”

简阳沉默着亲上她,他想至少他拥有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,值得他用尽毕生的温柔。

4

乔健民不允许自己女婿只是修车厂小工,他让简阳辞了原先的工作,进入自己经营了十几年的印染厂,从车间开始熟悉业务。

起初乔安信誓旦旦要陪着简阳一起接受锻炼,每天跟着早出晚归,可时间久了便觉乏味,于是恢复了与婚前几乎无差的生活,每天睡到自然醒,无聊时便与那帮狐朋狗友在一起。

她并不急着找工作,有的是挥霍的资本,乔健民不会让独女吃苦,每个月依旧有零花钱打到账上,是简阳工资的好几倍。

乔健民原本就是“三高”人群,年纪大了更是精力不济,简阳的表现还算令他满意,便逐渐将业务转交给他。

可简阳对经营这种工厂的兴趣不大,只是碍于情面,不想辜负老丈人期望才硬着头皮应承下来。

不久之后他便发现厂里那套污水处理设备形同虚设,只为应付环保局检查,平时的污水不经处理直接排放,稍靠近就有股刺鼻难闻的气味。

简阳在这件事上第一次和乔健民发生争执,乔健民瞥他一眼:“我们厂开在郊区,人烟稀少,即使有污染能害得了谁?”

“可是我们明明有设备,为什么不用?”简阳据理力争。

乔健民冷哼一声:“你以为那套设备使用不花钱?要是污水都经过严格处理,我们还哪来的利润?”

印染厂一年近千万的利润,怎么就用不起那污水处理设备?简阳算不清这笔账。

乔健民提醒他:“年轻人要拎得清,我就这一个女儿,将来这厂也不是传给外人的。”

即使乔健民一再暗示这厂以后会传到他手里,简阳仍旧提不起劲,他深知这种工厂已是夕阳产业,不是长久之计,那件事更是梗在他心头,让他良心难安,可他并没有实权,即使有心也是无力改变。

这份强加于他的差事让他觉得疲惫不堪,回到那个小家,他还得买菜做饭,承担大部分的家务。

乔安会半带撒娇地给他捏肩捶背,嘘寒问暖,就像个小太阳,辐射出温暖的光,那些时刻似乎成了他生活唯一的慰藉。

乔安花钱厉害,但对于涉及赚钱的事向来不闻不问,一窍不通,简阳从不在她面前提起关于厂里的事,能这样一直没心没肺开心度日也挺好。

可惜好景不长,乔安也遇到自己的烦恼。

结婚还不到一年,乔健民就催着要抱孙子,医院一通检查,结果还真查出了点问题。

有问题的一方是乔安,输卵管先天畸形,这个病,基本就是不能自然受孕。

这件事对乔家的打击颇大,沈瑛将女儿拉到一旁,小声斥责:“你之前是不是交过一个男朋友?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乱来,你是不是把身体搞坏了?”

沈瑛说出的话就像天方夜谭般,乔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:“妈你是怀疑我什么?我举双手保证肯定没有!”

“谁知道你有没有,你主意大着呢!”沈瑛对乔安擅作主张的婚姻一直耿耿于怀,此时也是借题发挥。

乔安几乎是尖叫着解释:“医生都说了是先天性的,你们为什么还要质疑我?!”

倒是简阳,他摆出一副浑然不在意的姿态,故作轻松道:“你自己还是个孩子,等到你哪天想当妈了,自然会有办法。”

他的态度如此明确,乔安还是一遍一遍向他确认:“你真的不介意吗?即使以后我们一直都没有孩子?”

大抵还是心里有些发慌。

简阳便一遍遍顺着她的头发安抚她:“我在意的只是你一个。”

办法是有的,但是乔安怕吃苦,怕失败,便一路退缩逃避,老两口也不退让,强势地邀请他们一起住回镇上的老房子,说是先给乔安调理好身体。

5

沈瑛不止乐于给他们寻找五花八门的偏方,还对小夫妻俩的生活习惯百般挑剔,甚至在半夜叩响房门提醒他们早点休息。

丈母娘无处不在,不仅生活失去自由,一切都变得压抑而小心翼翼。

真正暴风雨的到来,是环保局下来的一张通知,印染厂因为污水排放不符合规定,面临高额罚款,并且勒令在半年之内关厂。

这项处罚并不冤枉,可乔健民将锅甩给女婿,说他经营不善才导致这种局面。

简阳确实故意疏忽了一些事,乔健民关照他要提前打点好关系,至少知道对方什么时候过来检查,他们好做好“准备”,可简阳偏偏“忘了”这茬。

他原以为罚些钱就能了事,还可以给老丈人一些教训,促进工厂整顿,可哪知处罚这么严重。

沈瑛的平常总是倨傲姿态,在镇上人缘不好,这回听说工厂出事,多的是看热闹的人。

小镇人情味浓,但人们说起闲话也是半点不含糊,没有谁家能藏住秘密,有人甚至将乔健民随意排放污水造成污染,和他女儿生不出小孩这件事联系起来,什么难听的话都有。

那些流言乔安有所耳闻,就像风拂过湖面,不可能了无痕迹,最致命的还是婆婆的吐槽。

乔安过去送些东西,婆家院里围了一桌麻将,大老远就听到章丽的声音。

“那我可管不着,反正我儿子给我们的生活补贴一分都不能少!”

有人揶揄她:“是啊,少了你一分你儿子还有安生日子吗?不过你老说你儿子有福气,怎么结婚不到一年他老丈人家工厂就要倒闭了呀?”

章丽拔高了音调: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总得有东山再起的一天!”

“那你不怕你亲家嫌你儿子没本事?”

章丽“嘁”了一声:“没本事也是他家女儿上赶着贴上来的,就非我儿子不要了呗,甩都甩不掉!”

夹杂着几声哄笑:“那说起来还是你儿子有福气喽!”

章丽这回摸了张牌,又叹了口气:“我现在倒觉得不见得,有钱人家的女儿骄纵惯了,小小年纪就贪玩,他们那些人男男女女玩在一起乱得很,谁知道跟我儿子之前发生过什么,现在连要个孩子都难……”

乔安呆愣愣地站在原地,当空的烈日炙烤着她,一颗心仿佛被掏出来放在滚烫的路面上反复烙了几遍。

平日章丽在她面前做足了好婆婆的戏码,安慰她年纪还小,不必过于紧张,养好身子有的是机会。

比起亲妈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,章丽曾让她内心无比慰贴,可原来,这才是现实。

乔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家中。

工厂关闭后乔健民便开始寻找新的投资方向,简阳提议开一家体检中心,现代人健康意识增强,医疗资源又短缺,这是一个看得到前途的产业。

沈瑛对此冷嘲热讽:“你以为人体就跟你修理的那些机器似的?你以为那是随便能开的?你懂医吗?”

乔健民从电视新闻上抬眼,也是不赞同:“反正,钱我是不会出的!”

大门被推开,乔安打着呵欠从外面进来,简阳看一眼挂钟,已经接近11点。

乔安随意跟人打了个招呼,径直上楼。她的眼里失去往日神采,简阳当然能够感觉到两人日渐疏远的关系,可乔安选择冷处理,他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。

乔健民也是一头雾水,他冲楼上指了指,转头问老伴:“她这是怎么了?”

“还能怎么了?反正她不愁赚钱。”沈瑛意有所指:“看她最近压力挺大的,要实在不行,领养一个吧。”

乔健民心疼女儿,但觉得沈瑛的意见不可行,“现在领养手续麻烦着呢,再说福利院领过来的孩子哪有从小养大的亲?”

简阳听着老夫妻俩一唱一和,没有发表意见,却像是领悟了些什么,动了个心思。

6

人总是被惯性思维所使,原先的工厂污染严重,乔健民便受人蛊惑,决定做环保相关产品,跟人合开了一家新型能源公司。

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,也没有精力再从头学起,合伙人说是有成熟的技术,他只负责投资,并将女儿女婿安排在公司里。

简阳忙着熟悉业务,喝酒、应酬也是在所难免,他觉得人生被推入一个怪圈,总是在应对那些令他无比厌恶的事情。

他万分怀念以前在修车厂的日子,虽然同样枯燥,但有种简单的快乐和满足感,最重要的是他在那个时期遇见乔安。

后来他发现更怀念的其实是和乔安最初那段时光,他骑着破旧的小电驴带她走街串巷,一串糖葫芦、一场电影就能让她笑得眉眼弯弯。

那样的乔安已经好久没见过了。

如今她只是在公司挂了个名,日子过得天昏地暗,经常到深夜才回家。

简阳应酬完回到他们的房间,面对的仍是一室冷清,有多久的时间,他们一天的交集仅仅只是床上各占一方的下半夜。

另一边,乔安已经喝得半醉,她迷离着双眼看着开她车送她回家的程烽。

这晚的聚会原本是为留学归来的程烽接风,乔安心情还不错,直到周露递给她看一张照片,约摸能看出来是在妇保院门口,简阳扶着一个女人走下台阶,那女人怀着身孕,乔安看不出几个月了,但走路已经不便。

“你小时候不还老说着长大要嫁给我吗?怎么趁我在国外就把婚结了?太突然了!”程烽转过头,冲乔安弯起一双带笑的桃花眼。

乔安直愣愣地看着他,头脑空洞得只剩那张照片,眼里漫起水雾。

“欸,你这是怎么了?我开玩笑的,你不会当真吧?”程烽紧张地看着乔安,就像小时候捉弄她把她弄哭一般无措。

乔安对此无动于衷,她自暴自弃地想,要是简阳明了她此刻的心情,不知还会不会很在意?

程烽无奈地伸手轻拍她的后脑安抚她,乔安没有回避,此刻任何人些微的关怀也能滋润她枯竭的内心。

车窗玻璃被扣响,简阳不知何时脸色阴沉地站在车外,寒冬腊月,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衣。

他看着那男人,全身气血便不停往上奔涌,咬了咬后牙槽,才勉强保持风度。

程烽看着简阳将乔安从副驾驶座上抱出去,忍不住警告地指着他道:“你要是敢欺负小乔妹妹,我第一个不放过你!”

简阳头都没回:“我们夫妻间的事,还轮不到外人插手。”

他们彼此身体贴得那样近,简阳却无法靠近她的内心,他突然心里发慌发堵,他突然有个想法,或许再捂不热那颗心,就如此刻乔安始终冰冷的身体。

他拧亮床头的灯,乔安就那样睁着双眼幽幽地看着他,那双眼睛就像两个巨大的空洞,不带任何感情,让他坠入万丈深渊。

他无力地低吼一声,重重一拳捶向床板,乔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,简阳绝望地关上了灯。

黑暗中,有温热的液体,一滴一滴落在她脖颈间,乔安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眼泪。

7

两天后沈瑛去新公司大闹了一场,周露手机上的照片在熟人间传了几圈,最终摆到了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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