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:唯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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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警车呼啸着带走了周强和他的父母。周强的父亲趴在后车窗上哀求着刘艳,孩子是无辜的,求你把他留下吧。刘艳苦笑,医院走去。
零六年夏天,刘艳和周强打破了大学毕业就分手的魔咒,在一年后结婚了。婚礼当天很是热闹,刘艳微笑着感谢大家的祝福,此刻周强却心不在焉,刘艳以为是这两天忙得太累了。送走宾客后,刘艳和周强还有公婆一起回家。
一进卧室的门,刘艳转身抱住了周强想要吻他,周强却借口太累,洗澡去了。刘艳也没有太在意,坐在梳妆台前卸妆。一个澡,周强足足洗了一个小时,就在刘艳准备去看什么情况的时候,周强终于出来了,慢吞吞的擦着头发。
刘艳刚要开口,却被周强打断了,你洗完澡,先睡吧,妈不舒服,我得去看一下。说完换了衣服出门去了,留下一脸懵的刘艳。
刘艳去洗了澡,躺在床上一边看手机,一边等周强,直到睡着了也没见周强回来。周强回来的时候带了早餐,喊刘艳起来吃。
刘艳不满的瞪着周强,你妈不舒服,那不是有你爸吗?让你去有什么用,你又不是医生。周强没有辩解,刘艳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没有任何反应,刘艳也就泄气了。
晚上,周强又故技重施,借口有事让刘艳先睡。刘艳拽住他,你这是什么意思?把我娶回来再让我独守空房?我没有什么事儿对不住你吧?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周强最后只能留下,但却说累,让刘艳早点睡,刘艳强忍着火气睡下了。
02
这天,周强下班回家后却一改前几天的冷淡,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束玫瑰花,老婆大人,送你,喜不喜欢?刘艳懵圈的看着他,一时没反应过来,半天才说喜欢。
晚饭过后,周强给刘艳端来一杯热牛奶,老婆,睡前喝杯牛奶可以帮助睡眠。刘艳受宠若惊的抱着牛奶一饮而尽,周强便扑了上来,享受着这迟来的“春宵一刻”。
时间一长,周强的体贴也就理所当然了。刘艳依然享受着每天睡前周强递过来的一杯牛奶。转眼结婚一年多了,看着和自己差不多时间结婚的朋友都怀孕的怀孕,生孩子的生孩子。
只有她们两口子还孑然一身。这让原本就喜欢孩子的刘艳慌了神,自从结婚以来,两人也没有避过孕,按理说也该有动静啊!
这么一想,刘艳坐不住了,下班回到家。周强正在做饭,刘艳拽着他,饭等会儿再做,跟你说件事儿。周强拉着刘艳,火上房了?慌什么呀?比火上房还急,这可关系到你们老周家传宗接代的大事儿。
周强一听便安静下来,刘艳绘声绘色的把同事要生孩子的事情跟周强说了。周强听完来了一句,生了孩子就上礼嘛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
刘艳一看这榆木脑袋不开窍啊,索性挑明了说,我们都结婚一年多了,别人家宝宝都生出来了,我这怎么没动静啊?周强放下手里的大蒜,抱住刘艳,没有孩子不是正好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?
不是,关键是我们一年多没避过孕,也没怀孕,你不觉得奇怪吗?怕不是我们俩身体有什么问题吧?周强的眼神有些躲闪,医院看看?心急的刘艳等不了呀,择日不如撞日,就明天吧。你跟单位请假,我也跟我领导打个电话说一下,我们明天就去。
你看你这性子怎么这么急呀?改天行不?不行。晚饭后,周强在客厅墨迹了一会儿,跑来跟刘艳说,我妈刚刚打电话说她不舒服,让我去看一下。刘艳也懒得跟他置气,挥挥手让他走了。
03
第二天早上起床,刘艳难得起床买了早餐,喊周强起来吃饭了。两人吃着饭,周强时不时拿眼睛瞟一下刘艳。终于艰难开口:老婆,我妈介绍了一个私人诊所,是她姐妹女儿开的,检查设备很齐全,口碑还挺好。要不我们去看看?
刘艳吃着饭,头也不抬,去什么诊所,医院。周强紧张起来,却还假装镇定,你看妈已经和人家说好了,如果我们今天不过去,放人家鸽子不太好吧,以后我妈不好跟人家见面。刘艳没说话,表示默许。
到了诊所,刘艳被安排做B超,及各种检查,周强也进进出出好几趟,折腾了一上午。终于拿到了检查结果。周强检查一切正常,而刘艳就不乐观了,双侧输卵管粘连,盆腔炎症。
那个女医生继续介绍情况,刘艳却怎么也听不进去了。怎么会有炎症,又怎么会粘连,自己明明很注意卫生的。
婆婆陪着他们俩回到家,又给刘艳做了饭菜。叮嘱了几句才回自己家去了。刘艳终于放声大哭起来。直到哭累了,才问周强,你不会嫌弃我吧?周强安慰,怎么会呢。我陪你慢慢治疗,一定会好的。实在不行,做人工授精也可以呀!
接下来的日子,两夫妻开始往返于诊所和家之间,一个月后说是炎症消失了,但输卵管粘连不好办,如果做疏通术是很疼的,他们亲眼看见做输卵管疏通术之后出来的女人,脸色惨白。
周强心疼的说,我们不做了,我们不要孩子一样可以过得很好。刘艳看着老公这样,心里更是愧疚,无论如何我也要给你生个孩子。
老婆,疏通术太受罪了,实在不行做人工授精吧。刘艳看着老公,愧疚得哭了。
刘艳开始吃中药调理身体,难以下咽的中药喝完后,连饭也不想吃了。一连喝了七天,接下来便开始打促排卵针,很疼,但一想到孩子,就不疼了。
促排卵针的副作用,使得她的体重开始增加,睡眠质量也不好。终于挨到做了人工授精,又卧床休息了半个月。经过检查终于顺利着床,刘艳很开心,辞职在家养胎。
婆婆时不时过来帮着小两口收拾屋子做饭,但刘艳总觉得婆婆看她的眼神很奇怪,只要刘艳一抬头看婆婆,婆婆马上把头转向别处。
最奇怪的就是公公了,自从刘艳怀孕,公公来家里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,不单只是和婆婆一起来,他自己也有事儿没事过来,不是送水果,就是送零食。就算是要当爷爷了,有点儿激动,这也太过了吧,哪有公公这么殷勤的?
04
早上刘艳约好朋友逛街去,出门前对在家休息的周强和前来做饭的婆婆说,我今天和朋友逛街,就不用等我吃饭了。婆婆低着头,好像在抹眼泪。周强立马回答,好的媳妇儿,去吧,想买什么就买什么,别心疼钱。
刘艳看着婆婆和老公,有点摸不着头脑,索性也就不想了转身下楼去。
刘艳刚打上车,忽然发现手机忘在家里茶几上。于是跟司机说,麻烦您等我一下,手机忘在家了,我去取一下。回到家门口,掏出钥匙打开门,客厅没有人,婆婆和老公可能在卧室吧,刘艳也没在意,拿了手机要走。
突然听见虚掩门里传出了婆婆的哭声,刘艳就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儿,卧室里传出了婆婆说话的声音:周顺成那个没良心的,自打刘艳怀孕,就整天不着家,不是去买水果就是买孕妇奶粉,对我都没这么尽心过……
妈你就别说了,本来就是我们理亏,我们对不起爸爸。您就别再作了,万一爸爸真跟你离婚了,怎么办?紧接着是婆婆的声音:她那你也要小心点,别露出马脚,说错话。等再过六七个月,孩子生下来我们也就不用怕了。到时候就算她知道了,大不了让她走,孩子正好给我和你爸养,我养大的我就是他亲妈。
刘艳听得云里雾里的,什么叫大不了让她走,她是谁?什么叫你就是他亲妈?这哪跟哪呀!刘艳想冲进去问个清楚,冷静过后想想,不能打草惊蛇,如果我这会儿进去问,他们也不会说的,还是静观其变吧!这样想着,刘艳转身出门去了。
整整一天,刘艳都心不在焉。在朋友的追问下,刘艳才把怀孕以来,这些奇怪的事情,讲给朋友听。朋友听完,也不明白,但却给她支了个招。
05
晚上回到家,刘艳像往常一样,帮着周强择菜做饭,洗完澡躺在床上。刘艳装作不经意的问到,看妈这几天心情不太好,是跟爸吵架了?周强心里一慌,忙解释:没有啊,他们老夫老妻了吵什么架呀!刘艳无所谓的:噢,可能是我多想了,早点儿睡吧!
三天后的早上,刘艳还没起床,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公公的说话声。刘艳立刻起床梳洗换上了衣服,跟公公和周强说,我约了小菲去逛孕婴店,中午就不回家吃饭了,说完匆匆出门去。
叮咚叮咚,门铃响了,周强一边开门一边说,你不是说不回来吃饭吗?咋……警察,请问是周强吗?麻烦您跟我们去警局一趟,顺便请您的父母亲一同前往,有一起案件需要各位配合调查。
警察局内,周强听完录音,终于崩溃了。他嚎啕大哭,我要见刘艳,我对不起你呀,我对不起你……刘艳坐在会客室里,面无表情的听着周强的道歉。
就在婚礼前夕,周强陪刘艳买齐了结婚用的物品,又将刘艳送回了家。回到爸妈家,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,周母头发凌乱,满脸伤痕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哭,而周父则把自己关在卧室里。
周强第一反应就是去敲卧室的门:爸,开门,你跟我妈怎么回事儿?门忽然打开:闭嘴,不许叫我爸爸,我不是你爸。周强一脸茫然:爸您这是干嘛呢?周父愤怒:你问你那个不要脸的妈,我可没脸说,我这老脸都让你们给我丢完了……
周强看向周母,妈,你说怎么回事儿?周母不情不愿的说出了实情:你不是你爸的孩子,你,你是我和我初恋的儿子。周强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母,不可能,怎么会,你别瞎说。儿子,是妈对不起你和你爸,当初你外公不同意我和我喜欢的男孩儿在一起,因为他家太穷。
在我和你爸结婚前,我偷偷和我的初恋见了最后一面。我只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他,于是……后来就生下了你。我其实很害怕,我怕你是他的儿子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儿子,你爸要和我离婚,我不想离。这么多年,你爸对我真的很好,是我对不起你爸,你劝一劝你爸……周强,愣了半天,才终于缓过了神,不能让爸妈离婚。但周父态度坚决,我已经替你养大了儿子,你还想怎么样,离婚吧。
06
第二天一早,周母喊周强过去:儿子,我想了一晚上,你爸就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,可我生下你的时候大出血,切除了子宫,我是没办法帮他生了。
妈想求你,你不是马上就结婚了吗?我有个主意,就是有点儿委屈你了。让刘艳帮你爸生个孩子,也算对你爸的补偿。
妈,你疯了,让刘艳给爸爸生孩子?亏你想得出来。我绝对不会同意的,刘艳更不会,你死了这条心吧!周强夺门而出,留下跌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周母。
周母给周强发信息,让他照顾好自己,照顾好父亲,周强觉得不对劲儿,跑回家的时候,母亲已经吃下了大量安眠药。
母亲恢复后,正是周强婚礼在即。婚后,周强为了让刘艳以为自己不孕,就在刘艳每天喝的牛奶中,加入了避孕药,并且买通了私人诊所。
说是刘艳一直无法怀孕,是因为妇科疾病,让他们迫不得已去做了人工授精,而用的却是周父的精子。就这样刘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上了公公的孩子。
谁知这期间,竟因为公公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