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好，二胎放开后，几家欢喜几家愁。有的人想要生不了，有的人生了不想要。今天故事中的妹妹，就是想要生不了。正巧她哥哥让她代为照顾小侄子，于是，她心生一计……
1
我叫李万顺，今年31岁，安徽省五河县人，我和妻子晓丽在当地从事蔬菜批发业务。虽然累一点，苦一点，但毕竟能看到钱，生活还算幸福。
年，我们生了个女儿；年4月，妻子生下了二宝，是个儿子，取名长胜。儿女双全，我和妻子开心不已。
然而，问题马上出现了。做蔬菜批发生意很忙，我每天早上7点要开货车到50公里外的蚌埠市大蔬菜批发集散地去进菜，上午11点左右一车菜才运到家。
到家后，下货、分拣、通风、码放，上千斤的菜卸下来，我们常常累得腰酸背痛。
虽然我也雇了一个工人，但很多事情还得亲力亲为。一上午是没时间休息的，只有到下午3点左右，我和媳妇才可以轮流睡一会觉。
但凌晨1点又得起床招揽生意，应对各大小零售商，秤菜、打包、装菜、收钱，这是卖菜的关键时候，马虎不得，忙得前脚打后脚，屁股挨不上板凳。
就这样忙忙碌碌一直到早上5点半左右，稍事休息，我7点又要出发去进菜。
我们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忙碌着，没有休息。长胜这么小，我们根本没有时间照顾。
我的父亲早逝，母亲有哮喘病，没有精力给我们带孩子。而岳父岳母那边，自己家也要带孙子孙女，根本没时间带我们家的孩子。
带孩子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，长胜又不分昼夜地想哭就哭，想闹就闹，吃喝拉撒睡，哪样你都得抖起十二分精神来伺候。
而忙于做生意再兼顾带孩子，我们实在是疲于应付。
孩子总是要有人带才行。于是，我就想到了晓云。
晓云是我的妹妹，比我小2岁，她住在距离不太远的一个村子里，家里种着几亩地。晓云结婚6年了，因为输卵管堵塞，一直不能生育。
她和老公医院，检查，治疗，吃西药，喝中药，中药灌肠，针灸，什么偏方土方都用上了，但她就是不能怀孕。
妹夫是村里红白喜事的厨子，每次哪家的小孩过12天或抓周，请他去掌厨，他看到那种热闹场面时，想想自己，心里就不是滋味。
他们曾想着抱养一个，但那种“要儿亲生，要地自耕”的思想又一直左右着他们，他们终究还是有顾虑，所以一直没有下定决心。
我跟媳妇提议说：“我们要做生意，根本带不了长胜，不如把孩子托付给晓云，正好孩子也是喝奶粉，我们把奶粉备齐，让她帮忙带，她是亲姑姑，不会亏待小孩。”
晓丽也觉得这个方案可行。我们便去了晓云家，跟他们夫妻俩商量帮带孩子的事，晓云听了，一口答应，反正她平时也没事，帮哥哥的忙义不容辞。
我妹夫自然也是支持，前几年，他家盖新房钱不够，我二话不说，慷慨解囊相助。现在我们需要帮忙，他自然是愿意，一再让我们放心，说他们肯定把长胜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。
小长胜2个月时，我和媳妇把他送到了晓云家。晓云照顾小侄子，就像守护贵重的宝贝一样。
她精心照顾，日夜操劳，一把屎一把尿，把小长胜养得健健康康，白白胖胖。
我们经常带着大女儿去看长胜，给孩子送奶粉、玩具和其它生活用品等。
日子在忙忙碌碌中一天一天过去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小长胜很快长大。
在点点滴滴的相处中，晓云和小长胜建立了很深的感情，他们谁也离不开谁了。
虽然晓云也经常带小长胜回到我们这里，让他和爸妈见面亲近，可我们在小长胜眼里，似乎是若有若无，他只喜欢和晓云在一起。
年11月2日，晓云和老医院去看病，把小长胜送了回来。
到了晚上，他找不到晓云，开始不安起来，不停地向门外张望，一有脚步声，他就赶紧跑到门边等着。
快要睡觉了，小长胜还没等到晓云，他大哭起来，喊着要回家，要找“姑姑妈妈”。
我感到问题似乎有点严重，孩子越来越大，他对亲生父母没有感情，只恋着姑姑妈妈。
担心孩子以后不愿意再回到我们身边，我和媳妇商量，打算在小长胜3岁时，把孩子接回来自己带。
然而，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像我们所想的那样了。
2
年3月初的一天，我去晓云两口子家商量接回孩子的事。没想到，一听我要接孩子，晓云当时脸色就变了，伤心地痛哭起来。
此时，她已经带了小长胜快要3年了，她对他视如己出，感情很深。
小长胜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笑容，每一声哭泣，甚至是一个喷嚏，都深深地牵动着她的心，她怎么可能舍得放手?
她情绪激动，语无伦次地哭着哀求我和媳妇:“哥哥嫂子，请你们不要再领回去了，就把长胜给我吧！
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，你们可以再生呀，反正我是不会给你们的。”她紧紧搂住孩子，生怕我们俩把孩子抢走。
不管我们怎么劝，晓云什么也听不进去，只是一直在哭，我们也无奈，只得回家继续想办法。
当初说好的，只是帮忙照顾，可谁也没想到，晓云竟然不愿意还了。
毕竟是自己的孩子，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，又不是小猫小狗可以随便送人。我回到家后和媳妇商量办法。
媳妇说:“要不这样吧，他们原来盖房子借的3万块钱，我们就不要了，我们再多给他们几万块钱，问问他们想要多少钱，钱数由他们定。问问他们可同意?”我也觉得这个主意可行。
3月6日，我们再次来到妹妹家，此时小长胜正在家里拿着玩具枪快乐地玩耍，一见我们进来，晓云一下子紧张起来，小长胜也慌慌张张地躲到了她怀里。
我告诉晓云说：“你这两年帮带孩子，很辛苦，以前你家盖房子借的钱不用还了，我们再多给你一些补偿，钱数由你定，但长胜我们还是要领走的。
一听这话，晓云眼圈红了，眼泪噼哩啪啦地往下掉。她看着我们，又看看怀里正在玩耍的长胜，一边流泪一边说:“当初借的钱，我一分不少会还给你们！你们把长胜留给我吧，我给你们钱，钱数由你们定！行不行？——再说了，这是钱的事吗?”
她擦了擦眼泪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再怎么说，反正我是不会把长胜给你们的。”
正在玩耍的长胜，看见“姑姑妈妈”哭了，他马上停止了玩耍，拉着她的手安慰她，又转头用狐疑的目光，盯着我和晓丽看，那种眼神分明透着一种仇恨。
我冲上去抱住他，他则使劲掰开我的大手，奋力挣脱开了。
晓云这种态度，让我很难受。她是我的亲妹妹，我又不能打不能骂，而长胜对我们也这样陌生，我们的心凉了半截。
没有办法，我们只好怏怏不乐地离开晓云家。
临出门时，妹夫回来了，劝晓云说：“毕竟这是哥嫂的孩子，你这样强留好吗？”
晓云瞪了他一眼说：“不用你管。”妹夫很无奈，也很愧疚，一脸无奈地看看我。后来，我们再去妹妹家时，妹夫就悄悄溜走，躲起来。
对小长胜，不能强抢强夺，这样对晓云不好，也容易吓到孩子，那就只剩说服一条路。只能找最好的办法说服晓云，让她配合，这样才能让孩子平稳地回来。
我想到了母亲，让她去劝劝晓云，说不定有效。因为晓云很孝顺，她常常回去照顾有哮喘病的母亲，她知道母亲的病，一般她不会违背母亲，也不会惹母亲生气。
我胸有成竹地回到老家村里，找到母亲。母亲听完来由，沉默了半晌，喘着气，为难地说：“唉，我这手心手背都是肉，我掐哪一边，都疼。你让我怎么劝?小丫头什么方子都用了，就是不能生，她成天在我跟前哭，我心也不好受……”
母亲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：“小孩要是还给你了，她说不定会哭成啥样。唉！什么偏方都用了，药都吃了几麻袋了，也怀不上，求神拜佛也烧了香，可就是不管用。”
有一次，母亲听人说，生吃土鳖可以试试，于是，她就从人家“过门”（土灶台）挨家挨户找，找到一些，放在一起捣碎，粘粘嗒嗒，很恶心，但晓云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。
可吃过后没有多长时间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，晓云又吐又拉，恶心得好几天吃不下饭。
母亲讲着晓云的难处，可这也不能成为不还孩子的理由啊。我不耐烦地双手一摊，说：“这些我们都知道，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?总不能说，她不能生，我就把小孩送给她，不要自己的小孩了吧?长胜不是小狗小猫，不是一个物品！”
听到这里，母亲忽然眼睛一亮，说：“要我说，你们就别要了，把长胜给她吧，她那么可怜，一直想生小孩又生不出来，看病看了多少年，哭过多少回，现在带了一个小孩，你们还要回去，她心里受不了呀，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啊。你们能生就再生一个吧，这个就送给她吧！”
我简直要气炸了肺：“妈，我让你去劝劝晓云，晓云没劝成，你还反过来劝到我头上了！”说完，我气鼓鼓地走了。
3
我又去找了晓云所在村的村委会。毕竟，村干部的面子她总要给的。村委会干部都知道她家的情况，他们以孩子要登记入户为由来劝说晓云，可他们都低估了晓云的决心。
刚走到晓云家门口，晓云看见我和一群村里的干部走在一起，自然就知道了村干部为何事而来，她直截了当地说：“你们都不要来劝，劝了也没用。我就是不会给的，你们都赶紧走，不要再来我家！”
说完，她就锁上门，领着长胜走了，留下一群人尴尬地站在那里。
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。为了彻底要回儿子，我已经顾不上兄妹情谊，4月1日，我把妹妹晓云告上了乡镇法庭，兄妹关系算是彻底决裂了。
但刑法并没有强占儿童罪，也就是晓云并不构成犯罪。工作人员在了解了我们的情况后，对我们进行了调解。
工作人员对一直低着头，默默无语的晓云说：“你哥嫂不同意，你就办不了合法收养手续。
而没有合法收养手续，将来孩子上学、医疗都会遇到很多问题，再爱孩子，再舍不得放手，都不能耽误孩子的成长，牺牲孩子的前途。所以呀，你想想……”
听了工作人员的一席话，晓云忽然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。看见妹妹如此伤心，我心里也很难过，走到一边，抽起了烟。
几分钟后，晓云恢复了平静，她说她没有考虑其它的，就一心想要孩子。现在听了他们这样的话，她想到孩子的未来，也许真像他们所说的，孩子上学后，会有很多她不知道的问题出现。
她忽然意识到，孩子，她真的可能留不住了，所以，她刚才忽然就哭了起来。
第三天，我问法官，调解结果有没有，法官告诉我说，晓云基本同意了还孩子的想法，答应回去考虑。
然而，到了第四天，法官告诉我，我妹妹回家见到孩子可爱的模样，又不同意归还了，让我再想想其它办法吧！
听了这话，我长叹一口气，如果法庭都不能帮我要回孩子，那我只有把孩子偷回来了。
我把蔬菜店的生意停了，每天骑着自行车，悄悄在妹妹家附近侦查情况，伺机夺回孩子。
4月15日下午，晓云下地干活去了，小长胜跟着爷爷在门口玩耍，我趁爷爷进屋倒水的空当，上前抱住儿子就跑。
小长胜拼命地叫，我只好用手捂住他的嘴，然后在他的耳边说：“你不怕，我是你的爸爸……”长胜拼命地踢着我，一边踢一边喊：“你不是我的爸爸，我要我的姑姑妈妈——”
终于，我把小长胜抱回了家中。但我没想到的是，由于很久没有来过这里，他已经非常陌生了。
他局促不安地站在屋里，右手紧紧抓住玩具枪，左手不停地卷着衣角。我说什么，他都不回答我。他愣怔地睁着大眼睛，惊恐地瞪着我，眼泪在眼里转着圈，嘴巴一抽一抽的。
我拉过他的手，温和地说：“儿子，不怕，这里才是你的家，我是爸爸呀，以后你就住在这里，好不好?”
长胜怔怔地看着我，挣脱我的手，害怕地后退了一步。
忽然，他“哇”一声，尖声哭了起来，一边哭，一边叫道：“妈妈，妈妈，回家，回家，我要姑姑妈——！”我看着哭得眼泪汪汪的儿子，非常心痛。
我知道，儿子已经离不开他的“姑姑妈妈”了，这样强行带回来，只能给孩子带来伤害。我无奈地抱起儿子，只好把他又送回了妹妹家。没有晓云的配合，我不会再硬要回儿子了。
夺子拉锯战，让我们夫妻俩心力俱疲，我们无心打理生意，菜烂了很多，客户越来越少，生意清淡，生活每况愈下。
媳妇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，因为晓云是我的妹妹，我没有本事说服妹妹，把儿子要回来。媳妇和我一天一小吵，三天一大吵。
但生活还得过，日子不能总是这样过下去吧?
4
我们夫妻俩无力再吵了，心情稍微平静的时候，媳妇和我商量，我们再生一个吧！
如果再生一个男孩，那个就给晓云算了，小孩子跟着她，反正又不会受罪，认命吧！这是我们最无奈的想法，也是我们安慰自己最好的方式了。
因为本地生育*策相对宽松，我们做好了再生一个的准备。年6月6日，我们的第三个孩子出生了，是一个女儿。
我们请了帮工，媳妇在家全职带孩子。
每天看着家里的两个女孩儿，媳妇又不淡定了。如果儿子在家，那该有多好啊！
我更是心乱如麻，在农村没有儿子，家庭都像不完整似的，也常常会被人笑话。
多少个女人，子宫都生得像纸一样薄了，还在拿着命生，直到生出男孩为止。
而我家，明明就有男孩，却不能属于自己。所以，要回儿子，再次被我们俩提上日程。
我们想再次找到晓云，好好商量商量。可是，到妹妹家一看，晓云一家三口已经搬到杭州打工去了。
我知道妹妹他们是故意躲起来了，那是彻底要和我们断绝往来，我们有可能会真的要不回来儿子了。
媳妇看见这样情况，又开始天天找我的茬，我们俩不停争吵，矛盾越来越深。媳妇一气之下，抱着小女儿回了娘家，临走还恨恨地对我说：“不要回儿子，就离婚！”
我整天郁郁寡欢，精神恍惚。一天上午，我开着小货车为一家餐馆送菜，在一个拐弯路口，因为精神不集中，货车撞到了路边的石墩上，我的脑袋撞到了前挡风玻璃，撞成了轻度脑震荡，还缝了几针。
医院住了三天，母亲从乡下赶来看我。母亲告诉我，晓云听说我出了交通事故，她也哭了，也很愧疚。
晓云知道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，可她又实在没办法。
唉！她已经彻底离不开长胜了。她说，哥哥要她的命她都可以给，可是，要长胜的人不行，她是没法离开这个孩子的……
我听了久久无语。眼看着长胜越来越大，这孩子难道就被妹妹霸占去了吗？
5
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年。
2月的一天，母亲给我打电话，她说要去杭州一趟，因为我那多年不孕的妹妹，早在两个月前生了个男孩！
虽然妹妹已经跟我断了往来，但我还是为她高兴。我想着她有了自己的孩子，就应该还回我的儿子了吧。我期待着这一天。
两个月后，母亲从杭州回来，说妹妹生的孩子很健康。这时，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长胜了，母亲说长胜很好，很懂事，个头也长高了不少。
晓云忙的时候，他还经常伸把手，递个东西照顾弟弟。并且，长胜很喜欢弟弟。
我问母亲：“晓云自己有了孩子，还赖着我的孩子不还吗？”母亲摇摇头说，她问过晓云，可晓云没回答。我知道，此时去催讨也没意义，就让她自己想想吧。
年6月8日，晓云给我打来电话，一接通，她就在“哥，我对不住你们，我自己生了孩子，才理解骨肉不能团圆的痛苦。我错了，我不应该把长胜霸占在自己身边，我决定把孩子还给你们。”那一刻，我和媳妇都忍不住哭了。
三天后，我和老婆赶到杭州郊区一个小镇，见到了妹妹。多年盼子夙愿得偿，她的气色很好，并向我们讲起了她的心路历程。
她说自己有了孩子后，才终于体会到父母和孩子之间那种骨肉相连的牵挂，并为自己这几年不懂事，强留我们的孩子而难过。
尤其是，儿子喊她妈妈时，她的心里更是百感交集，于是这才下了决心，还回长胜。
晓云夫妻俩在杭州一个纺织厂打工，收入不高，养两个孩子，负担也重，这也是肯还我儿子的其中一个因素。
对此，我让妹妹在今后有什么困难就尽管说，毕竟我做生意的人，收入还是比他俩要强一些！
但是，真正的难题显然在后面。此时长胜已经6岁，看着我和妻子，完全像看着陌生人。
晓云告诉他说：“这才是你的爸妈。”长胜一脸生气的样子，显然，他根本不能接受。
长胜已经懂事了很多，让他重新选择并不熟悉的家庭并融入其中，还很难。
我想了几天，想出了一个办法，要让晓云和长胜一起回到老家，给长胜创造一个过渡期，让他顺利回到我们的身边。
回到老家后，我为晓云娘仨腾出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间，媳妇把房间收拾得漂漂亮亮，晓云带着两个儿子住了进来。
我还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大块游乐场地，配备了滑滑梯、蹦蹦床、跷跷板等游乐设施，男孩子喜欢的水枪、遥控飞机、电动汽车、小火车等很多玩具，全部备齐。
家里就像一所小型幼儿园和游乐园，长胜和姐姐及弟弟妹妹们每天玩得很开心。
我和媳妇尽可能多地陪在儿子身边，陪他玩耍，逗他说笑。晚上，长胜睡着的时候，我就偷偷地把他抱到我的床上。
慢慢地，晓云回家的时候，把长胜留在这里，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拼命抵触了，他“忘记”的时候，也会喊我们爸爸妈妈了，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转变。
这期间，晓云回家几次，每一次在我们家的时间都越来越短。晓云离开时，长胜已经不哭着闹着要跟她回去了，会平静地摇手说“姑姑妈妈再见”。
到了年秋天，长胜终于对我和媳妇喊“爸爸”“妈妈”了。我趁热打铁问他：“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一个姑姑妈妈吗？”长胜摇了摇头。
我把怎样托妹妹帮助照顾孩子，之后一直要不回来的过程详细讲给长胜听，他终于听明白了，拉着我媳妇的手，说：“那是我的姑妈，这个才是我的妈妈！”
我们仨紧紧地抱在一起，媳妇更是哭得眼泪流了一脸。
年11月28日，在晓云家儿子周岁宴上，两家人兴高采烈地坐在一起，互相祝福对方“喜得贵子”！
对于长胜，他是幸运的，因为他有两对父母爱着他！一直到现在，他还是称晓云和她的老公为“姑姑妈妈”“姑父爸爸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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